窗窗窗窗

坑——很——多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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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eiR:Automata
合奏之星
おそ松さん
文豪スト
彈丸論破2代

歡迎來勾搭(●´∀`)ノ♡!!

「社亂」你看。

食用前請注意:

※接續46話的福澤死亡設定。
※引用了shiro的原創,還是@綠藍菌一下。
※刀子。

正文開始

福澤死了。
當初聽聞這個消息的時候他還以為社員們在開玩笑,亂步就像往常一樣瞇著眼睛笑了笑,無視中島敦那汗水涔涔的模樣,繼續埋首於他的玩具和零食。
直到呆愣了一瞬間的中島敦將他跩了起來,反常的非常暴力把亂步像是運送犯人一樣押到偵探社內的醫護室,打開門之後只看到直美和谷崎縮在床邊猛力的哭泣。
「怎麼啦?」
他問,語氣中夾帶著不安和害怕,在敦慌張的推開門的時候他早就料想到了,他還是下意識的將這份消息蓋上蓋子,緊扣,不讓一絲顫抖漏出意識外頭。
眼中的世界只映出了銀髮的他毫無氣息的躺在床上。
亂步的吊梢眼再也網不住他的思緒,唇邊牽動的苦笑惹怒了在旁的與謝野,「社長都已經死了!」她這樣的怒吼,卻沒發現亂步眼中飛彈的千言萬語。
「社長……社長不會死,他很厲害的……」
一瞬間與謝野的怒氣像是澆了一盆冷水,透明幾乎不可視的淚霧凝聚在眼底,亂步的眉頭緊皺成了一直線,連身體的主人都沒有意識到他正在害怕。
「為什麼要哭呢……」
匡噹一聲,亂步懷裡的老舊黑框眼鏡掉了出來,落在鋪墊著磁磚的地板上響徹窄小的房間,向亂步宣告著它的存在,他正想彎下腰來撿,卻被森歐外的反手一掌給打了個正著。
「雖然我感到抱歉,但還是請你面對現實。」
他冷酷的說,一旁精緻的像是玩偶般的女孩向他做著俏皮的鬼臉。
亂步是討厭森歐外這個人的,討厭他喜好幼女的癖好,討厭他如此強大的能力,討厭他那偶爾覬往福澤的視線,包括他私人的情感,他自私的慾望。
可亂步什麼也沒說,接著應允了一聲。
「嗯。」
他放棄了。
福澤死了是既定的事實,無論亂步再怎麼具有超推理的能力也派不上用場,與謝野無法讓已死的人起死回生,更遑論他這個濫竽充數的異能者。
他只能接受,然後哭泣,什麼事也做不了,他想起了很久以前福澤打的那一掌,至今還是烙印在他的心頭上不能離去,臉頰上的灼熱彷彿那還是上一秒的事。
社員們沒有告訴他在那之前任何發生的事,包括社長遇刺、包括森歐外和死屋之鼠的首領、包括太宰中彈,他被自以為的蒙在鼓裡,但紙終究包不住火。
國木田獨步譴責的目光射向了中島敦,他依舊呆呆的站在門口思索著記憶中任何有關福澤的回憶,臉上的淚水如同巴掌灼燒著他的心口,胸前的汗水化為利刃刺穿了他的心臟。
「亂步。」
他抬起頭,過去那聲嚴厲而溫柔的厚實嗓音呼喊著他的名字。
「我無法保護橫濱一輩子,也無法保護你一輩子,我希望在我死去、又或者是偵探社被破壞之後,你能夠再次建立起偵探社,無論我是否在場。」
「別忘了你父親說過的話,『好好聽著,牢記在心,然後別讓你知道的事去傷害別人,要三緘其口』,還記得嗎?」
「無論如何,這個偵探社是因為有你才得以設立的,是比任何其他人都還來得重要的存在,亂步。」
他那時哭了,像是眼前的人真的死去了一樣,大聲說著「福澤先生才不會死」、「偵探社如果沒有福澤先生就沒有意義」「我才十五歲你別嚇我了」的話。
福澤見他淚流滿面的模樣硬是隱藏著慌張幫他擦去了眼眶裡的淚水,然後將他擁在懷裡喃喃著道歉的話語,模糊不清的山茶花香刺痛著他的鼻腔。
他不知道那時的場景會在這種時候上演,而那時眼前的人真的已經死了,活下來的甚至是他和福澤的偵探社最大的敵人,更可悲的是他深陷從失去福澤的悲痛中連掙扎也做不到。
「嗚……嚶……」
亂步用手遮住了臉上的表情,扭曲的五官無法視人,他和福澤的距離大約有五步遠,但對活著的他和死去的他終究是一輩子的距離。
於是亂步緩緩的走到床的邊緣,跪了下來無法自我,用平時的觸感摸索到福澤的臉龐,他甚至熟透了福澤身上的每一寸肌膚,他們結合時的溫暖,還有他因初夜的失誤而傷到亂步時那懊悔又好笑的表情。
亂步親吻著福澤的臉,像福澤對他做的那樣,從額頭往下、冷峻的雙頰、翹挺的鼻樑、凹壑的人中、最後到了唇瓣,輕輕巧巧溫柔如同止水,但人卻永遠無法醒來。
然後又放棄了一次。
他埋首痛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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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那之後又過了很久,久到亂步已經忘了事件的起因到底是因為什麼。
他晃晃悠悠的過了幾十年,窗外的風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隨時都在變動,偵探社還是正常運作,即使經歷了大大小小的戰役依然屹立在橫濱的大街上,就如同福澤的希望。
亂步偶爾還是會想起來那天失去福澤時的情景,社員們沒一個敢在他面前提起社長的名諱,彷彿那是什麼禁忌的詞彙說不出口,連社內最放肆的太宰也不例外。
亂步不是看不透太宰,而是福澤叫他不要多想。
「好好聽著,牢記在心,然後別讓你知道的事傷害別人,要三緘其口。」
至今他還是沒能忘掉福澤對他講的任何一句話,那些聲音都被他當作最珍貴的寶物收藏著,即使他已經不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年了,也非那個需要福澤一直擔心的小鬼頭。
時間已經久到他忘了自己到底已經過了多少歲,三餐是不是有好好吃、不要以零食當作正餐、不要將每一個事都當作遊戲、不要只尊敬我一個人、要善待其他事物就如同你對我的那樣。
這些這些,亂步都照做了,可他還是沒有回來,站在玄門口,脫下鞋子下意識的張開雙手,等著從屋子裡奔騰而出的亂步飛撲到他的懷裡,然後說一聲亂步等了幾十年的一句「我回來了。」
「偵探社是因為有你才得以存在,亂步。」
下一句呢?
亂步縮在院子的階梯上,一旁白色的毛髮無疑是他本人的,他卻錯以為福澤已經回來,很多次他都這麼期待、以及隨之而來的落空。
「自己比別人重要什麼的,真是最大的笑話。」
他呢喃著細語,然後靠向一旁老舊的棟樑。
「……真是愛說謊呢,福沢さん。」
亂步苦笑著,唇邊牽動的顫動就像與謝野對他大吼的那次,嘴裡吐出的話語和朝霧一樣散落在空氣中,在陽光的撫慰下消失無蹤。
福澤死了。
他埋首痛哭。

《完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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